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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有个习惯

喜欢在头上扎一根缝衣服的针

这是母亲给人做了一辈子针脚活留下的职业习惯

我的家庭一直都不是那种富裕的类型

我在工作之前

不对

应该说在认识叶修之前

我家庭生活一直是相对窘迫的

说实在的

我那时候十分羡慕有钱的富二代官二代的那种日子

时常看一些YY小说

幻想一下自己若是有这样的生活是怎样一种彪悍和嚣张

但是事实上

我每个月只能领到母亲给我的最低生活保障

甚至学费都要靠着我去争取奖学金度日

这也是我为什么在大学四年始终单身一人

从没有交往过女朋友的重要原因之一了

所以啊

我在心里自始至终都一直将母亲当作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母亲

心中更多的是回忆母亲艰辛把我养大

供我上学的场景

盛夏严冬

母亲在正常工作之外借一些针脚活来补贴家用

那个在微弱灯光下贴着针线的人

却何曾有一天却想过

母亲手中的那支针会救人呢

母亲对凡尘大师问道

大师

可以把师叔抬到沙发上吗

凡尘大师摇头

请施主

施主现在没有办法移动他

母亲哦了一声

迈步走进三才镇魂局之中

俯身蹲下

摸了摸太乙先生的后耳朵位置

然后又探手摸了一下太乙先生胸口的位置

转头对我说道

儿子

你来帮妈妈个忙

我连忙跳过去

母亲道

帮我抬起师叔来

胸腹高过鼻尖

这是怎样的一个姿势

我考虑了一下

汉人决定用一种必杀的招数来给太乙先生摆出这个造型出来

我一条腿跪在地上

把太乙先生放在膝盖头脚两处

落在地面上

太乙先生身上穿着是道袍

衣扣在侧面

母亲解开太乙先生的衣扣

翻起里面的小衣

问儿子

有打火机吗

我架着太乙先生

不好去翻我的裤兜

叶修立刻将打火机递过来

母亲点燃打火机

然后灼烧了一下针尖的位置

对我又道

张开嘴

我张开嘴

母亲把手指塞进我的嘴里

蘸了一下我的口水

我好奇的看着母亲的举动

似乎母亲也知道我的好奇

你外公告诉过我

医症失针是邪气入体

或者邪祟染身

不管是哪一种

这男人的口水可以打开包裹在身体外层的邪气

这样针刺入体才有效果

说出这句话呀

母亲用一种很奇怪的手势在太乙先生胸口似乎在丈量着什么

最终确定了在心口侧不远的位置

具体我也说不清楚

只是隐约知道那个地方不会是什么穴道

母亲将口水吐在那个位置

随后狠狠的用力的连挑了三针

那真的是针针见血

可是奇怪的是

那血出来后

竟然是黑色的

一股淡淡的恶臭味就从针尖不大的伤口血液传出来

站在一旁的小萝莉姚君妍忽然叫道

那有东西在动

我凝聚目光看过去

果然有东西似乎在黑色的血液之中蠕动

母亲用针尖一挑

三滴血里的东西就被刺在了针尖上

轻轻挑起

竟然如同身材纤瘦的十数倍的蛔虫一样

一共三条

十分的恶心

母亲就着身边的烛火跳动

针尖直接灼烧的那个东西却是眉头紧皱

反过来背部朝上

母亲这一刻有一种我似乎不曾见过的严肃

我赶忙按照他说的去做

母亲又将叶修的打火机点燃

用打火机的火焰灼烧了针尖

再度翻开太乙先生背部的衣衫

同样是用一种怪异的手势在太乙先生的背上去丈量着什么

但是这次我却有些看得明白

那丈量尺寸的同时

似乎还有一种轻微的推拿

只是看的不太真切

动作呀

太过微小了

这一次是在脊椎的部位下针的

同样三针

真真见了黑色的臭血

这时候周围的女孩子们都捂住了嘴巴

三滴黑血中又出现了刚才那样的东西

这回啊

连叶修都忍不住了

声音冰寒的说道

混蛋

居然是蛊

我一哆嗦

是蛊

我不由自主的抬头去看苗依依和高妮两个人

他们身上也有这种恶心的东西吗

赵磊胖子在叶秋身边凑过来

眯着眼睛看向母亲针尖灼烧的那三条小虫子

道 这是火

怎么这么小啊

法华在一旁说道

阿弥陀佛

这可能是法蛊

是专门对付法力高深的人的一种特制的骨

不是苗疆那面的

这方面整个屋子里可以说苗依依和高妮是最有发言权的人了

法蛊很稀少

因为和蛊有关

大多数人都不太清楚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蛊

苗疆的蛊术只是其中一种

你知道这是什么蛊吗

作为当代苗寨的古珀传人

叶修直接问苗依依而不是高妮儿

这让高妮儿撅着嘴轻轻的哼了一下

苗依依则道

如果苗疆古术

我身体内的蛊王应该会有反应的

看样子很像是缅甸那边的法骨

具体的不清楚

连苗医都不清楚根脚的法骨

就让所有人都感到了心底一沉闷

目光再次锁定在了母亲手中的针尖上

也许

只有见多识广的太乙先生醒来

才能解开这个谜底吧

母亲对我道

左侧身

我一言照做

母亲捏着太乙先生的耳朵

一只手反复的在太乙先生耳朵后面位置搓动着

随着速度逐渐越来越快

慢慢的太乙先生的耳朵都跟着红了起来

而且是那种不正常的红润

紧接着

我看到先生耳朵旁边出现了一条细如游丝的黑丝

那东西如同一条水蛇在水面游动一样

环绕着先生的外耳郭的位置徐徐的游走

我注意到母亲用针尖不断的挑动先生的耳朵

那条黑丝一样的活物就随着母亲手中的针尖摆动着而不断的改变着方向

逐渐顺着耳朵向下游动

一直游到耳垂的方向

就在那东西正打算从耳垂方向掉头的一瞬间

母亲针如闪电

针尖刺破先生的耳垂皮肤

这一次我是看得清清楚楚

母亲下手的力度和准确度相当的高明

正巧在那黑丝一样活物的前部

刺破的血液窜出来

瞬间黑丝一样的虫子也顺着伤口钻了出来

像头发丝一样粗细的虫子努力的扭动着身躯

似乎想要向回钻去

母亲真尖如电

一下子挑在了虫子的身上

也不见如何用力碾动真身

那虫子就顺着那么一股子力道从耳垂里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