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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集

要冷静

古天宇

一定要冷静

好好想一想该怎么办

想一想谁能帮你

好好想想

少堂 别哭

你听我说

她宽慰着女孩

你这个后爸到底是个什么人

为什么身边这么多保镖

你把你知道的

一字不落的告诉我

我 我不知道

我没有问过我妈

孙绍棠勉强止住哭声

可脑子一片混乱

根本组织不了语言

他看古天宇的眉头越锁越紧

恐惧和愧疚席卷了他

对不起 天宇 我

我连累你了

我

古天宇压抑心中的烦躁

语气越发柔和

没关系

我换个问题

那个畜生叫什么名字

叫 叫周大春

很好

你再好好回忆一下

他平时会和你妈说些什么

什么东西

想一想

台湾股票吗

奢侈品

名酒

还是别的什么

古天宇循循闪耀

他好像有很多人欠他钱

他总说要和人收账

他还总看狗亲和狗报

哦 对了

他说什么狗场以后就是他来管

就是前两天的事儿

一元狗场

他是龙皮会的人

古天宇脱口而出

随即察觉到自己说的有点多了

他偷眼观察孙少棠的神色

只见少女六神无主的抓着头发

似乎没听到古天宇的话

那个触生手指上好像是有条飞龙刺青

我当时太慌张了

不能接连的

二哥

绝对不行

吉祥老师

不行

他和一员狗场牵涉很深

不够可靠

而且十分危险啊

只能找他们了

少堂

你还能不能回忆起来

刚才你叔叔

不

那个畜生一共带了几个人进门

四个 哦不对

算上司机有五个

你能确定吗

孙少堂使劲点头

嗯

他每次来都是带着那几个保镖

人没变过

有一个脸上有刀疤

两个总是形影不离

还有一个跛子司机

平时都在车里

我没什么印象

轿车车牌你记得吗

号码是多少

能不能描述一下

嗯

是一块椭圆形的白底黑字

呃 不对

是黑底白字

车标数字是九五二零二

孙少头的思维越发顺畅起来

好 我知道了

你再想想关于那个畜生的事

什么都行

想到就告诉我

这可能会救我们的命

古天宇一直拉着孙绍棠在建筑夹层的阴暗小路走

脚下踩着污水和零星的包装垃圾

一边往四周瞧

天宇

我们是不是杀了人

怎么办

我们要跑吗

古天宇摇摇头

他拉着孙绍棠

脚步又急又快

这片公寓区毗邻黄浦江入海口

两人没走几步就来到南浦大桥敦时的铁架下

停摆着几条周桥汽艇

少棠

你别说话

把眼泪抹一抹

跟我来

古天宇拉着孙少棠来到汽艇边儿

才走了几步路的功夫

少年脸上的表情更换上了有些羞涩的笑容

加速

船舱里走出了一个穿着白色跨栏背心

有点谢顶

眼带深陷的老头子

哦 天宇啊

今天怎么这么有空来看我

我

我和同学出来玩

想带他游郊

老头看了一眼把脸埋在少年肩膀后面的孙少棠

哎 好说好说

上来吧

少唐

你身上有钱吗

古天宇轻声问

孙绍棠急忙把身上的钱都掏给了古天宇

古天宇也没数

拿过来对女孩说

在这等我

他一脚跨上船

把钱交给老头手里

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这个

这不行吧

你们两个人

牙叔帮帮忙

是

好吧

看在你大哥的份上

牙叔帮你这一次

不过明天早上

你一定记得把船还给我啊

当然

老头儿把一把钥匙交给古天宇手里

两步跨上了另一条气体上

堂 上来

古天宇冲孙尚堂招手

拉着女孩手走进船篷

这是一条全棚六座玻璃钢快艇

长七米

宽两米

最多可以乘坐八人

这种快艇全速前进需时速可以达到七十公里每小时

要占据使用者十个星电

以古天宇现在的新电水平

只能勉强启动

最低时速大概四十公里每小时

但是也足够了

快艇歪歪扭扭的驶出船坞

荡出老大一圈水波

老头子遥望着快艇离开

不禁笑着摇了摇头

江宁老城区到凤塘矿场

走水路是最快的

以前古希楼每天早上都是坐快艇去矿场上工

八人一般加起来只要不到一块钱

天宇

你 你认识他

我叫他牙叔

以前是打渔的

他有个儿子在凤塘矿场打矿

几年前出矿难死在那里了

补偿款一直下不来

是我大哥要回来的

牙叔用这笔钱买了快艇和牌照资格

改做渡轮生意

也就不再出海了

哦

少堂

你害怕吗

古天宇直视着孙绍棠的眼睛

女孩一直抓着男孩的手腕

有些茫然的摇摇头

她把女孩拥进怀里

少棠

你要相信我

我一定有办法

今天之前

古天宇从没有这么亲密的称呼过孙绍棠

江面上很快浮现出土地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