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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猎遇险

我们到李果夫村去一趟吧

我的猎师涅尔莫莱有一天对我说

那个村子里有许多鸭子

够我们抓的

虽然野鸭对于一个真正懂门道的猎人来说

没有什么特别诱人的魅力

但是现在正是没有其他野禽的时候

因此我就接纳了猎尸的建议

出发前往李果夫村去

李果夫是个地处乡野的大村子

村里建了一座非常古老的圆顶石器的礼拜堂

还有建立在两岸全是乡野的罗索塔小河边的两个磨房

这条小河在离开离果夫村五鹅里以外的地方

变成了一个宽阔的水塘

水塘的四周以及中央的某些地方长满了茂密的芦苇

这就是奥廖尔人称作的芦苇荡

就在这水塘里

在那些芦苇中间的水弯处或僻井处

繁殖着许多各类的野鸭子

如绿头鸭

半绿头鸭

真尾鸭

小水鸭

前鸭的

他们经常一小群一小群的在水面上游动

或者飞来飞去

听到枪声

鸭群便像乌云一样腾空跃起

使得猎人情不自禁的一只手抓住了帽子

并长叹一声

哎呀

我和聂耳莫来沿着塘边往前走着

然而 首先

野鸭特别小心

极少有靠近岸边的

其次

即使有掉队或者没经验的小水鸭被我们射种丧命

我们的猎犬也没办法钻进茂密的芦苇荡把它叼回来

尽管我们的猎犬富有献身精神

然而它们既不能游泳

又不能涉水

突然被锋利的芦苇叶子割伤高贵的鼻子

这样不行了

最后

涅尔莫莱发现了问题

说道

这可不行

得开一条小船来

我们先回里古夫村吧

我们只好回离果富村还没走出几步

一只蹩脚的猎狗从茂密的爆竹柳中钻出来

身后跟着一个中等身材的男人

他穿着一件破烂的蓝外衣和黄坎肩

裤腿的裤子裤腿草草的塞进破旧的长筒靴里

脖子里围着一条红围巾

肩上扛着一只扇统猎枪

这两只狗按着习性

用那种特有的类似中国宫廷的礼节

相互嗅着纹着地交往起来

可是那位新朋友显然有点胆怯

夹着尾巴

翘着耳朵

呲着牙

直着腿

身子很快的打着转

正在这时

那个陌生人来到我们面前

极恭敬的鞠了一躬

看样子他有二十五六岁

涂了大量格瓦斯的淡褐色长发一溜溜的直立着

一对褐色小眼睛温和的眨动

脸上还系着黑头青

可能是因为牙疼

满面洋溢着甜蜜的笑容

请允许我做自我介绍

他用柔和而又有点奉承的声音说

我叫弗拉季米尔

是本地的猎人

听说您来到这里

又得知您到了池塘

如不嫌弃

我愿为您效劳

这人说起话来

酷似扮演青年情侣的地方演员

我没拒绝他的好意

还没到离果夫村

我便摸清了他的身世

他是个已数了身的家奴

少年时代学过音乐

后来当了是仆

认的字

读过一些无聊的杂书

就如俄罗斯大多数的人一样

身无分文

又无固定职业

且衣食无着

他谈吐文雅

有些脉络也显示出他可能是个善于向女人献殷勤的好色之徒

此外

从他的话里我听出来

他常走访邻近的地主

有时到城里去做客

还会玩捕猎

费兰斯纸牌

和京城的一些人也有骄傲

他善于巧笑肖太

多种多样

当他倾听别人讲话时

嘴角会流露出那种恭顺而又含蓄的微笑

他恭听你的讲话

完全赞同你的观点

但又不缺少自尊

似乎想要你明白

有机会时

他也会发表自己的一家之见

涅尔莫来是一个没受过教育的大老粗

更别说交际礼仪了

就随便直呼他为你了

弗拉季尼尔则称呼对方为先生您

这时他就流露出一种嘲笑的神情

很是有趣

您为何系一条黑头青

我问弗拉季面

是因为牙疼吗

不是

这是粗心造成的恶果

我有个朋友

是个好人

可完全不会打猎

有一次他对我说

亲爱的朋友

带我去打猎吧

我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当然不愿拒绝他

就给他一支猎枪

带着他去打猎了

我们打累了休息时

我坐在一棵树下

他却不休息

对着我练习开枪射击的动作

我让他别这样做

可能因为没有经验

他不听我的劝告

结果枪走火了

我就失去了下巴和右手食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