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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集

四月一日上午

吉人淖尔的草原上突然刮起沙尘暴

肆虐的狂风扬起荒草地上的尘土

广阔的草原

碧蓝的天空

突然间就铺天盖地的卷起慢慢浑浊的黄沙风

风中裹挟的沙粒打得放羊的齐穆格脸颊生疼

他手搭在额头上

眯着眼望过去

他那一百多只分散在方圆几百米内啃着草皮的绵羊

很多都没了踪影

能见度太低了

羊们也咩咩叫着

惊慌失措的四散奔走

齐莫格赶紧抽打着附近的头羊

往家的方向赶

风力太大了

身上的衣服被吹得簌啦啦的响个不停

每走一步都很困难

他没办法控制那一大群的羊

等他费力了一个多小时

把羊圈到圈里时

一查点

只有三十多头回来的

他意识到单凭自己力量是无法把所有羊都找回来的

于是赶紧骑上马去找邻居帮忙

这个时候风已经停了

他第一个找的就是帮别人放牛的哈达

然后是总爱同他开玩笑的斯日古楞

斯琴徒哥俩

他们四个人各自骑着马跑到放羊的地方

这些羊零零散散走出去很远

费了好大的功夫

一直到天黑时

才把所有羊圈进羊圈里

齐木格的妈妈桑人高娃特别感激

约好了三个年轻人第二天来家里喝酒

第二天中午

桑人高娃跳出只羸弱的老母羊

请哈达提前帮着杀了

又去小卖部买了四瓶六十五度的烈性草原白酒

两点多钟上的席

一盆手扒肉

一个肉炖紫萝卜

一个清炒土豆丝

一个嚼口炒圆白菜

这在当时的乡下还算是丰富的

三个年纪不乡上下的小伙子不客气的入了席

他们也曾邀请女主人入席

但是桑人高娃以灌养血肠为由推脱了

蒙古族的传统

请客喝酒

女人是不入席的

这家男主人去年参加朋友婚礼

在宴席上酒喝的挺满意

在宴席下骑着摩托车以八十多迈速度径直拥抱到对面行驶的大货车怀抱里

现在在死人洼里睡觉

所以就没法上席了

女主人呢

在外屋地干活

外屋地就是相邻东西两间主卧的中间进门房间

他们仨关上门在东屋里喝酒

齐穆格在北边自己闺房里做事

这三个人都同在一个嘎察

嘎察就是牧业队

相当于农村

彼此看着长大的

谁对谁都不客气

喝酒吃肉那是敞开亮的

先是划拳

划来划去

俩兄弟总是输

技不如人

喝了不少酒

开始山南海北的胡喊

从两点多喝到三点多

桌上一斤一瓶的最高烈度白酒已经有两个空瓶了

还有一瓶剩了一半

久精把这三个人催得头脸赛过关公

连手掌都是红彤彤的

三个缺乏自制力的年轻人

正经话说完

没什么说的了

就开始说些不正经的了

坐在哈达对面的斯日古勒迷迷糊糊的望着比自己英俊的对手

他曾经把哈达树立为情敌

一丝坏笑一瞬间就浮上脸颊

他一本正经的说

哈达

齐木格要去七里告你呢

告我

告我什么

告你强奸他

四日鼓楞两手撑在小方桌上

呼出一口酒气

他对着坐在方桌北面的司勤图转过头来

背着哈达挤了一下右眼

斯勤图看到哥哥的暗示

心领神昏

接过话茬

我们看到你俩在牛棚干事了

哈达脑袋里是嗡的一声啊

不知是酒精作用还是心理因素

有几秒钟的时间里茫然一片

只远远的看到斯琴徒嘴动

而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斯日古楞握着酒瓶

颤巍巍的给哈达酒杯斟满通

把酒瓶蹲在小木桌上

咯的一声喷出一个刺鼻的酒气

咱们都是哥们儿

这事不告诉你啊

不够朋友

是啊

秦牧格还让我俩给他作证呢

司秦徒端起酒杯

做事要喝的样子挡在脸前

掩饰那要憋不住的笑容

哈达蹭的一声就立起来

我们一起问秦木格去

有没有这事

他左胳膊指着秦牧格房间方向

身子硬的像铁板一样

呵问道

斯日古愣赶紧站起来

拉拉哈达衣袖

哎 走走走

你现在怎么问

他他妈就在外边

你现在问

他不是把我俩给卖了吗

死秦徒紧接着附和

这个摸字音是拐着弯发出来的

他实在是有些憋不住了

只好赶紧把头扭过去

假装咳咳的咳嗽两声

哈达脸上紧绷绷的由红转紫

又由紫转白

放在小木桌上的一只手不由自主的微微颤动起来

他为何这么紧张啊

他是强奸过奇穆格的

本来他一直很喜欢奇穆格

这个俊俏内向

凹凸丰满的女孩

小的时候

他见到他还没什么太大感觉

自从前年这个女孩子一下子变了样之后

她对她呀

就有些着魔了

之前女孩没有讨厌过她

也没有对她特别热心过

每次去其里

她都设法给女孩带点礼物

当然

哈达家里穷

买的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儿

但至少他每次找女孩

女孩能够搭理他了

两个人能单独的在一起聊聊天儿

放放羊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