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字幕由TME AI技术生成

第十二集

去年夏天

在草垫子里

他大胆的抱着女孩亲过摸过了两次

女孩都没怎么太拒绝

第三次

在一个凹进去的草垫子里

他成功的把齐牧哥的衣服都脱下来了

正脱自己裤子时

听到斯日古楞骑着马哼起着小曲儿向他们溜达过来

那时他慌慌的

手忙脚乱的帮着齐木格穿衣服

等斯日古楞走到跟前

俩人刚好穿戴完毕

但是奇穆格的头发乱糟糟的扭成了一团麻

斯日古浪从身边走过去时

还回头冲他俩暧昧的一笑

自从秋天奇穆格的爸爸出车祸死了以后

奇穆格不愿意和哈达在一起了

有人给他介绍了对象

是邻居苏木长家的公子

家境殷实的不知比哈达家要强多少倍

那个比他有文化的胖子经常骑着摩托车带齐穆格去城里玩

给他买光鲜的衣服

这可把哈达给逼急了

有天下午

他连哄带骗的把齐木格带到他放牧的牛棚里

虽然付出了伤痕累累的代价

脸上胸口上都被齐穆格给抓伤了

但还是硬生生的把那事儿给办了

事后

齐穆格又给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不紧不慢的整理好衣服

不哭不闹好像也没怎么生气的样子走了

但那次他很高兴

见到血了

没事的时候他就回忆这些细节

他已经知足了

齐穆格嫁给谁也不太重要了

难道是牛棚那次被这哥俩看到了

当时并该有人来呀

哈达愣睁着垂着眼皮看着桌面在想

草甸里那次

斯日古愣肯定是知道我俩有事儿

牛棚那次不应该看到

肯定是齐木格告诉他俩的

这个婊子娘们

哈达恨恨的在心里骂道

其实啊

草原上很多少男少女第一次那都是发生在牛棚里

这种事用不着人教

每年春天家畜发情的表现

孩子子一遍遍看在眼里

就自然清楚男女女档档子儿了

而茫茫草原

宽广无际

无遮无掩

只有一人多高的牛棚是最隐蔽的地方

适合干这种事儿

应该说

斯日古楞他们对此只是猜测

是有点依据的猜测

他要是告你

你得进监狱

那里头

人一进去就得被打个半死

在里边要待好多年才能出来

到时候啊

你年纪大了

媳妇儿找不到了

司徒琴一手握刀

一手拿着块肉骨头

嘴巴里鼓囊鼓囊的

边嚼边说

一道透明的羊油顺着嘴角边就流了下来

哈达感到从尾椎到后脑是一片冰凉

不寒而栗

他脑子里出现了沙克德冻死在窝棚的景象

那个酒鬼老光棍

二十多年前就是因为强奸罪进去的

出来之后找不到媳妇儿

没有自己的牛羊

到处帮别人打零工干苦力

混个吃喝

成天都是脏兮兮的

到处讨酒喝

前年过年时

不知在哪家喝了个尽兴

回到他自己的破蒙古包里

没有生火就睡着了

两天之后

冻成了一个冰坨

再也没有醒来

我哈达可不要这种结局

他差点就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惊慌 恐惧 悲哀

无助

通通一股脑铺天盖地的砸向了他

就像从不会游泳的人溺水时的感觉

这是他浑身虚弱

四肢绵软

他想逃离这个环境

想一瞬间飞得远远的

不管到哪里

只要远远的

永久的脱离眼前这个世界就行了

哈达的双手扶在木桌上

勾着头

眼皮低垂着

缓缓的摩梭着有小木块拼成各种图案的四方桌面

他苦苦的思索着

寻求着一个求生的方案

但整个脑袋却像是有个水泵

源源不断的往里注水似的

越胀越大

越胀越晕

他有种要窒息的感觉

当啷

斯勤徒把蒙古刀扔到桌面上

抓起一个抹布

擦起满手的油污

一刹那

好像是有一束亮光射进哈达黑暗的心房

他用两根指头挑起肉盆里对着自己方向的一把蒙古刀

放在桌面上轻轻推转着

肉盆里有三把小刀

而这把蒙古刀做的最精致

黄铜把手上镶嵌着蓝

绿

黄各种醒目的民族图案

刀刃是匕首的形状

尖尖的刀尖儿微微上挺

刀身一侧还有个深深的一指长的放血槽

今天

他就是用这把刀杀的这只羊

他把它摸得飞快

轻轻一划

就剥下一大块羊皮

目的就是把这活干得又快又好

讨得齐穆格妈妈的欢心

一个毒蛇般的念头钻进了他的心房里

毒蛇邪恶的信子丝丝的驱赶着心中的恐惧

他虚软的身体慢慢的有了力气

坐直了身子

两眼紧紧的盯着四日鼓楞

司勤徒用竹签儿踢牙缝

缝日鼓楞愣在时不时的一口口的匣着白酒

他眼睛里的对面这个人

离他有点远了

有点模糊了

但嘴巴里还停不住的叨唠着

把他听说的

他能想到的监狱里打人的情景

用他已经不大灵敏的大舌头呜里哇啦的重复着

他完全看不到

哈达的脸已经是由白转红

又由红转紫了

他称呼哥们儿

朋友的这个人

眼睛里已经生起了腾腾的杀气

这可怜而又愚蠢的两兄弟啊

粗壮的身躯上长着两张发面团似的鼓鼓的圆脸

圆圆的大脑袋里边装的是多么不必要的小聪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