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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

我叫那五

记得八三年那年冬天

我爹带着我四个哥哥失手把一个毒鬼给打死了

这五个人呢

是手拉着手一块奔着西南大道走了

我父亲是村里典型的无赖

地痞混混

这整天里就是喝酒打架耍钱

而我那四个哥哥也完美的继承了父亲的基因

老衲家的名声当时已经是到了顶风臭百里的地步了

他们被枪决了之后

我在村子里的日子就更加的不好过了

曾经被他们欺负过的混子整天拿欺负我当乐子

以此来发泄着这么多年来被老娜家打压的情绪

就在父亲和哥哥周年那天

我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终于是释放了出来

那天傍晚

一个四十多岁的赌鬼喝多了酒

他拎着一柄尖刀来到了我家

打了我一顿不说

他还把刀架在了我脖子上

让我给他凑出来一千块钱

他妈的

当时我兜里连一百都凑不出来

我上哪给他整一千呢

这老家伙借着酒劲

拿着刀奔着我就捅

对方喝了不少酒

他连站都有些站不稳了

手上呢

自然也就失去了准头

我向后一躲

对方这一刀便扎在了我的肩头

疼痛感让我整个人都癫狂起来

失去亲人的悲伤

别人异样的目光

对这个世界的迷茫

以及年幼的我不知未来的路该何去何从

这所有的负面情绪是一股脑的涌上了心头

忍着剧痛

我一把夺过了依旧刺在我肩头的那把尖刀

紧接着

我把这个喝多了的老酒鬼永远的留在了这个破旧且毫无生机的院子里

当村民闻声赶来时

瘦小枯干的我正坐在血泊之中

看着众人冰冷的指指点点

我那张稚嫩的脸上

露出了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我知道

我这辈子完了

可是谁又在乎我呢

防卫过当

又因为当时并没有成年

所以呀

我只是在里边待了六年

那个老流氓被我捅了十几刀

该说不说

胸口都让我扎成筛子了

这要不是可怜我还是个孩子

在那个严打的时间

那我估计我就得跟着我爹我哥哥们一块儿走了

六年的时间

说长不长

说短也不短

对我来说

仿佛经历了生死劫难

没有人知道我在里边经历了什么

也没人知道我是怎么挺过来的

瘦小枯干的我

在那个弱肉强食的狗笼子里待了六年呐

我就像一条恶犬一样生活着

战斗着

六年的时间

改变了无数的东西

也包括我的性格和我接下来的人生

六年时间一闪而逝

当我站在监狱门口时

身边是空无一人

没有一个亲人朋友

迎接我的

只有这个陌生的世界

和接下来腥风血雨的人生

监狱距离县城是二十公里

兜里没有钱的我只能迎着凛冽的寒风

穿着单薄的衣服步行到了县城

到了县城的时候

早已是万家灯火

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写有地址的纸条

一边打听一边赶路

直到深夜

这才来到了纸条上留着的地址

这里是县城的郊区

四周呢

尽是低矮破旧的平房

此时我敲响了面前的房门

屋内传来一个略显戒备的声音

谁呀

我拿五

这房门瞬间被打开

我的眼前出现了一张熟悉的年轻的脸

那五

你小子终于出来了

这对方大笑着给了我一个拥抱

在这寒冷的冬季里

这个拥抱给我带来了一丝希望和温暖

抱着我的这个年轻人叫杨龙

是我在监狱里边认识的兄弟

跟他第一次见面时啊

我正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那被人打的那叫一个遍体鳞伤啊

我俩后来成了朋友

联手把监狱里的头铺打的那叫一个服服帖帖

杨龙比我大了两岁

在队伍里待了两年

由于跟领导发生冲突

把对方打断了两根肋骨

被赶回到了地方

后来呢

回了地方之后又因为与人斗殴

把人打成重伤

这才是被人家扔进了监狱里去

杨龙是我在监狱里边交的为数不多的朋友

也是我在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的亲人

他就是个孤儿

从小在福利院长大

现在我俩一样

搁这个世界上

俺俩都是老哥儿一个

无牵无挂了

这杨龙将我迎进了屋里

一人抄着一瓶廉价白酒

这一碟儿生米

一盆儿蘸酱菜

两人坐在冰冷的房间里边喝着酒

他比我出来的呀

得早半年

可是这一看

咱说这小子搁外边混的那也是不咋地呀

喝了一口白酒

我指着他脸上的淤青问道

这咋整的呀

杨龙把玩着手里的匕首

满不在乎的回答着

郊区一个刀枪炮给我干的

我喝了一口酒

紧接着眯着眼盯着杨龙

那就干他

哎呀 行了

干他妈啥呀

你刚出来

好好歇着吧

我自己能解决

听他这么说

立马回道

放屁

咱哥俩搁里头咋说的呀

那出来之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

说着说着

杨龙笑了

我也笑了

笑容在这个冰冷的房间里绽放

也让两颗冰冷的心中多了一丝温暖

打洋龙的人是一个叫永发的刀枪炮子

这双方其实并没有多大仇

只是同在一个小馆儿里边喝酒

这对方七八个人吵吵把火的吹牛逼

杨龙呢

就多瞅了两眼

这个叫永发的就抬头问道

你瞅啥呀

而杨龙呢

轻轻一笑

说出了这句问题的标准东北答案

我瞅你咋的呀

杨龙再能打

他也只是一个人

随即他便被众人打倒在地

群殴了几分钟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

俺哥俩喝了一宿的酒

又睡了一天的觉

第二天傍晚开始

我和杨龙就开始盯着永发了

这个永发身边始终跟着七八个小兄弟儿

导致我俩一直没有下手的机会

时间又过了两天

这天夜里

永发和兄弟在饭店里喝酒喝到了半夜

踉踉跄跄的永发被一个兄弟送到了一个破旧的小区里

这个小区里有他聘头的家

我和杨龙戴着帽子低着头

不紧不慢的跟在了二人身后

只差了一层楼的距离

二人在三楼的一个房间停下来敲门

我和杨龙见状快步追上去

房门被人打开

我俩也悄不声息的来到了对方身后

杨龙手中这时掏出了一把猎枪

直接顶在了永发的脑袋上

我则是赶忙上前

一条胳膊搂住他的小弟

另外一只手端着匕首顶在了对方这后腰的位置

别动

动就打死你们

进去

众人随后便跟着走进房间

锁上了门

屋内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见状刚要喊叫

却被杨龙上去呀啪一巴掌扇在脸上

别他妈吵吵啊

吵吵我打死你

回屋待着去

女人瑟瑟发抖的走回房间

将这房门是紧紧关上

我拎着刀扑扑两刀扎在了永发小弟的大腿根部

对方呢闷哼一声

跪在了地板上

却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此时此刻

永发抬头看了我俩一眼

紧接着低声问道

哥们儿

啥事啊 啊 都

都于家里来了

你们混社会也不讲究啊

杨龙这时从后腰拽出了一把匕首

紧接着狠狠地捅进了永发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