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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三集

印象中的曹老师是年轻的

阳光的

他的脸上永远挂着和谐的笑容

他的腰板笔直

穿着打扮虽然朴素

但是却衣尘不染

那就像一缕阳光一样

虽不灿烂

却将身边那些迷茫的孩子们

给他们带来了一丝快乐

眼前的曹老师

依稀有当年的影子

只是他的头上多了些许的白发

他的脸上多了几分皱纹

再也找不到年轻的样子了

他的腰板不再笔直

反而有些佝偻

他的脸上挂着一副厚重的眼镜

我记得他才三十多岁呀

可他此时的模样

却比实际年龄看起来要苍老了十几岁

也许是岁月压塌了那个激情又阳光的少年

也许是春蚕到死丝方尽

蜡炬成灰泪始干吧

曹老师的手里拎着一个破旧的皮包

这包上的皮子已经不见了踪影了

他低着头

眉头紧锁

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路过我的时候

他甚至连看都没看我一眼

看着曹老师

我下意识的将手背到了身后

将手里的烟头悄悄的扔在地上

用脚踩灭

这曹老师与我是擦肩而过

奔着远处家的方向赶了过去

据说曹老师当年有调走的机会

而他却毅然决然的留了下来

别人背后说他傻

媳妇儿也因此跟他闹了好一大阵子

而他呢

后来就扎根在了这片穷乡僻壤

再也没有出去的机会

作为城里人的媳妇儿看不到希望

于是便毅然决然的离他而去了

故人再见

这一时之间竟让我激动的浑身有些轻微颤抖起来

曹老师

我张嘴轻呼

声音里都带有一丝颤抖了

而这曹老师是越走越远

对于我的呼唤声仿若未闻

我紧走两步

再次呼喊

曹老师

曹老师身体一顿

随即止住了脚步

他回头看来

透过厚重的镜片

他疑惑的打量着我

他盯着我看了许久

脸上的表情从疑惑慢慢的变成了狐疑

转眼间又变成了惊愕

他看着我

用不确定的语气问道

你

你是哪

哪五

我点了点头

面对曹老师

我竟好像面对许久不见的至亲长辈

声音哽咽着

好像受了天大委屈终于找到了倾诉对象一样

曹老师

是我

我 我是哪五

得到答案

他脸上的表情极其复杂

有欣喜

有失望

还有一丝娇羞和无奈

老五啊

你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他的语气中有说不出来的惋惜

只可惜

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他不再是那个阳光和谐的年轻老师

我也不再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年了

半个小时后

我和他坐在乡里位置的小饭店之内

二人对立而坐

久久无言

自打换了老板

小饭店儿饭菜的质量超直线下降

再也吃不出来曾经那个味儿了

二人喝着闷酒

一瓶白酒没一会儿就被我俩灌进了肚子里

并没有想象中那样的侃侃而谈

二人早已都不是当初的模样了

我记得曾经他是滴酒不沾

可如今喝了这么多

他却脸不红心不挑

我递了一根烟

曹老师熟练的接过去点燃了

他认真的端详着我

可能他做梦也没想到

自己曾经教过的弟子

此时已经成了全乡最大的刀枪炮子了

我也给自己点了一根烟

此时情绪已经稳定了

过去的终究还是过去了

如今的我

只是别人嘴里的五哥

组织了一下措辞

我笑着说道

曹老师

哼

听说你喜欢雷姐

小亮他们娘俩跟我的关系整个乡里都知道

就算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曹老师也早有耳闻

见我这么直截了当

曹老师有些苍白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一抹绯红

他羞涩的点点头

随即低声说道

嗯

那屋

我喜欢你嫂子

我 曹老师

我纠正一下

她是我姐

不等他说完

我便打断了他的话

曹老师本以为我是来兴师问罪的

而当他听我这么说时

顿时满脸欣喜的看着我

我继续笑着说

呵呵

你俩都是单身

所以你有追求他的权利

而且我个人希望啊

你能大胆追求他

就像你当年一无忌顾的留在这个穷山沟里一样

曹老师

只要你真的喜欢雷姐

只要你肯定不会辜负她

我就支持你

曹老师看着我

他的嘴巴张了半天

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又过了一个小时

我喝的酩酊大醉

三毛子开车将我送回到了家里

而回家之后

我借着酒劲儿敲响了雷姐的房门

韩巧玲正在屋里跟她八卦着呢

那天晚上

我也不知道自己当着二人说了什么

我只记得我不停的抹着眼泪

一遍一遍的叫着雷姐

韩巧玲和雷姐也从未提过

只是从那之后

雷姐不再抗拒曹老师的追求

甚至还会去答应赴约曹老师的约会

二人虽然还没走到一块儿

可雷姐那久违的像少女一样般的笑容却在时时刻刻告诉大家

其实曹老师这个人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