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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喜马拉雅独家出品的

长宁帝君

作者知白

由大宾

为您播讲

裘利

自从重伤之后庄佣就很少主持了

军务室都交给海沙处置

民政上的事呢交给大宁派过去的文官

他倒是清闲不少

可要紧事

海沙还是会第一时间过来找他请示

他也乐得指点一二

因为这清闲呢伤势恢复的也还算不错

一转眼

一年多过去了

伤口已经没任何问题

只是气力上确实差了很多很多

九月份的球里

气候稍稍凉快了些

可终究比不得大宁

若是在树荫下坐着不动还好

只要是走出树荫便是一层黏腻的汗

浑身不舒服

庄庸靠在躺椅上

听着蝉鸣发呆

庄夫人和庄若荣

出去买东西还没回来他一个人

实在是无聊

本想读一会儿书

可是发现呢越是年纪大了静越是沉不下心来

以往闲暇的时候

夫人在屋子里做些针相活

他在一旁看书

一晃便是半日

有一搭没一搭的说句话

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书中万千道理

那是说给年轻人的

老了

不会因为书中道理而觉着恍然大悟

一年多不曾练功反而受了许多

身上没什么力气

最近食欲倒是有所好转

夫人和女儿总是会想方设法的让他开心些

变着花样的做饭

他也总是很配合

然而

也只是很配合

心烦

止不住的心烦

有关神冷

有关未来

靠在躺椅上

太阳稀斜

有些凉风从远处过来也不停留

所以让人惋惜清风是过客

总是会觉着有些东西很美好

却稍纵即是

小者如心愿

大者如人圣

其实自从陛下把水师一分为二

庄庸便心理烦躁

他当然不是觉着海沙接管一部分水师有什么问题

以能力来说

庄庸知道海沙应该还在自己之上

那个年轻人和自己对比

最大的忧处便是更加的杀伐果断

庄庸心善

可海杀不一样

很多时候庄拥宁愿留战俘

而海沙从不留

对于地方上的治理也是如此

海沙奉行的是铁腕手段

那时陛下的要求啊

陛下说过

求利之地不养名

求利的百姓能活着就好

所以海沙执行起来便格外坚决

不久之前刚刚打下来的稻谷他收上了七成还多

留下的也就勉强够百姓度日

当然不至于饿着也不会有余粮

算计不到啊他会受别

那以神冷之才干

巡海水师提督说起来是正三品

可真的不般配

陛下的心思装庸才不透

所以他才发觉自己是不是老了

会不明所倚的烦躁

也偶尔会发呆很久

醒悟过来

回忆自己想了些什么却发现呢脑袋里边空荡荡一片

他自嘲说

可能是那一场重伤让自己傻了

就在这时候秦兵从外边跑进来了俯身一拜

大将军

有客人远来说是自长恩来次

叫什么呀

沈小松

听到这三个字装拥猛地就站起来了

起来得太快

所以脑子里边忽悠一下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边晃了晃

他说了声快请

然后就迎出去了

他住在后院

走到前院的时候

看到手里捧了一束花的沈先生

庄庸就愣在那儿了

竟是生出一种想过去抱着嚎头大哭一场的也生出一种你不该来的感慨

沈先生看成瘦成这样的庄庸

眼睛微微泛红鼻子就是一算

朕的是太瘦了

说骨瘦如柴也不为过

可想而知

这一场重伤对他来说

伤还有多大

沈先生本以为一年多不见了庄勇怎么着也该恢复得差不多了才对

看着老友这般模样

他站在那儿张了张嘴

竟是不知开口说些什么

怎么还带了花啊

最近长安城那边砍人已经不识兴买什么糕点之类的东西了

流行起来送花

说是玉也好

花开时好啊

庄庸笑着说

你倒是越活越年轻啊

学着年轻人的把戏倒是快得很

话虽那么说

可哪怕

那只是一束寻常无奇的鲜花

也让他心情好得不得了

沈先生突然来到

让庄庸心里堵着的那块大石头好像都消失豁然开朗

当然另外一种担心也涌上心头

只是暂时不管那么许多罢了

信了你才怪

你送我花啊还不是因为这东西便宜

沈先生正色道

我万里迢迢

从长安过来看你

你一进面就嫌弃我送你的东西不值钱

这有情真师淡如水啊

再说了

花是便宜吗

花是不要钱呢

庄勇往旁边看了看

果然看到自己花圃里被折了一遍

那都是他自己养的话

怪不得看着眼熟呢

不许骂人啊

沈先生赶忙说了一句

庄庸闭上嘴了

不许骂人那还说个屁

进了后院

庄庸让手下人去泡茶然后吩咐不要打扰他见客

身边没人了这才问

你怎么突然来了

别说是什么专程来看我的

你说了我也不信

真诚的说

确实不是专程来看你

一路绳舟车劳顿累得像条狗

那里如在长安城

留下跟他们打麻将来的快活自在

刚才看你快不出来迎我的时候眼神里有些不对劲啊

有惊喜

也有惊喜之外的东西

庄庸脚步一停

陛下派人送来信

说若是你到了让我问你一句话

庄庸脸色微微有些难看

陛下问你

沈小松

你觉得你过分么

沈先生的脸色猛然一白

然后苦笑

果然哪

这世上没人可以瞒着陛下做什么

只要陛下愿意去想

那就一定能看得比别人更远

更清楚

只怕是我猜出长安没多久陛下就知道了

也猜到

或是来要找你

陛下突然派人送进来也给我吓了一跳

你们在长安是不是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啊

沈先生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半个时辰之后

把事情原委都听明白了的庄庸神色肃穆

看着沈先生忍不住问了一句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么大的胆子

沈先生还想了想

从我当爹当娘的那一天开始

只是后来才发觉

准确的说呀

是冷子和茶儿大婚之后

庄庸沉默了

两人就这样谁也不说话呀坐着好一会儿

庄雍长谈了一声

我为人臣

按理说听了这些话之后

应该派人把你绑了送回长安交给陛下治罪

可我的心思都被你算准了

你就知道

找我来说这些我纵然不会帮你也不会出卖你

沈先生撇了撇嘴

你少来这一套

你重伤之后陛下两次下旨让你回长安休养

你为何不回啊

庄庸孝了

是啊

为何不回啊

他不是为了那傻小子

长安如今行势如何呀

太子已经开始处理政务

陛下似乎有意历练

所以将不分奏折

送到东宫交与太子批月

太子处事

井然有序

不管事情轻重缓急

都应付自如而且处置得当

陛下已经不止一次当众说太子让他很满意

而太子看起来不骄不躁

实在完美的让人无话可说呀

再看看我们那傻小子

似乎做事还从来都没有去为自己考虑过

他若是如太子那样

你会帮他吗

你呢

两个老家伙对视一笑

沈先生指了指自己带来的包裹

半路上

回了一趟沈家

配了一些药给你

够你用三个月了

药方在这包裹里

这三个月之内你可

去才买

按此方吃一年

可让你恢复如初

庄庸看了看包裹

没动

他问了一句

要钱吗

沈先生义正言辞

你就这么看待有情意期吗

我从那么远的地方还绕路回沈家配支的要你问我要钱吗

当然要啊

你居然还好意思问

沈先生瞪了庄用一眼

交代了几句药的用法之后又说

当时听说你打算留在裘力

我就猜到你在想什么

那傻小子没人扶持终究不行

他不会主动去害人

甚至从不会把人想得有多坏

乃至于防人之心都淡薄

所以我知道

你留在求力

就是给那傻小子谋后路

庄庸指示笑

不知可否

有些话

没必要说得那么明白

沈先生往四周看了看

嫂夫人若荣呢

出去买菜了

他们两个在宅子里酒居也憋闷

我就让他们多出去走动

也算是适应以后在这里常住

你呢

什么时候回长安呢

不及

傻小子下次回裘里运送粮草的时候

我一路回去就好

所以会住上一阵子

那房费你是日节要还是包月啊

沈先生又瞪了他一眼

原来你不是这样的人

后来我常常因为自己不够不要脸而觉着不配合你做朋友

沈先生泼呲一声笑出来了

说张经的

我留在你这儿这段日子

除了要做些必要的事之外

倒也清闲

你若是放心

让若荣跟我学医如何呀

他聪慧有耐心

沙冷子和茶儿都对看书学医

沉不下心来

若荣

逼他们都强

他说不是专来看庄庸的

说不是也不是

可为了庄用这身体啊他先是绕路两千多里回沈家配药

当年离开沈家之后他都多久没回去了

他要教若中姑娘医术

还不是为了以后能够更好地照顾庄庸啊

医术繁杂难学

可真对庄庸的身体用近一年的时间来学

应该也学得差不多了

庄庸笑着点头

他总说无聊

让他学一些衣道上的事啊也能让他充实些

沈先生嗯了一声

低头看着茶杯

那啥小子

没福气呀

庄庸摇头不语

与此同时

城中一条大街上

有家当铺早早关上门封了门板窗办

掌柜的和伙计呀把店铺都关了却一个都没走

全都站在大厅一个个神色肃然

林落雨的视线从他们脸上一一扫过

缓了一会儿才说

未来一年

这儿

这一年

要把天机票号的钱在球里铺满

每一座城里都要有

一年的时间稍微紧迫了些

好在我们不缺钱

但是在这之前

你们需要去做另外一件事

找地方秘密修建一座粮仓

城外都是山你们也熟悉

地方你们定了之后告诉我我亲自去看

对外就说做酒窖藏酒之用

军房和官府你们不用担心什么

我既然吩咐了就不会有问题

见好之后会不断的从大宁送人过来

我很少威胁人

今日我多说一句

此事

谁若泄露出去

我灭谁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