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 在劫难逃,从账目上抹平痕迹-文本歌词

058 在劫难逃,从账目上抹平痕迹-文本歌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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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字幕由TME AI技术生成

第五十八章一切都已经成为事实

一切都是他无法扭转的

陷入沼泽之中的他

已经没有救命的绳索了

有一瞬间

他极力的想要抓住这锥心的刺骨的痛感

而更多的时候

他陷在万劫不复的牢狱之中

好似拿破仑在百日政变之后又挥师东进

最后却被漫天的大雪冻结在了莫斯科的郊外

眼睁睁的放弃了快要到手的胜利

他以为已经倾尽了全力

他以为大功即将告成

但秦少平只伸出了一个小小的指头

就轻而易举的将他粉碎了

一声巨响

将半睡的蓝冰震得跳了起来

恍惚中感觉到房门悠的一亮

一阵清辉

似乎有几百只的探照灯向他射来

响动在滚来滚去

清光在此起彼伏

他老半天才滚白过来

又是一场铺天盖地的大雨

巨响仍然在延续着

那雨在往窗子上摔砸

他怀疑玻璃会不会被砸碎

然后是风声

在深夜里如鬼魅发威

他还听到了树干动摇

落枝哗哗的和许多树叶落在地上的声音

他悲哀的想着

肆虐的雨季会不会延续整个夏天

霹雳闪电和雨声搅得他心烦意乱

睡意全无

下意识拿过手机看了一眼

他呆住了

有一个未接电话

是那个无比熟悉的号码

在看来电时间

就在刚才

钟红杰说过今天会回来

但只等到迷迷糊糊睡去

也没等来他的电话

心头有太多的疑问

太多的委屈

但是天知道

他是多么想看见那双写满了深情的大眼睛

多么想听他告诉自己

这一切不过是一场误会

或者说是一段已经过去的历史

忽然

一道霹雳横空扫过

天空被霹裂成两半

旋即又合拢起来

蓝冰触电似的跳了起来

奔到了窗户前

拉开了淡绿色的窗帘

玻璃上满是雨水

只看见外面混沌一片

猛的推开窗子

雨水立刻的劈头盖脸的狂扫过来

但是蓝冰看见了他

看见了钟红杰

他站在那里

在那棵大榕树下

已经站了不知多久

雨水肆虐的往他身上

脸上倾泻

雷声在他头顶上方粗重的咆哮着

闪电一遍一遍的向他露出青面獠牙

但是他浑然不觉

站在了那里

仰着头

望着他的窗子

一动不动

脸上的泪水同雨水交织在一起

眼泪涌出了眼眶

蓝冰扬起了胳膊

使劲的朝他挥

但他还是一动不动的站着

像雨中一尊被悲哀凝固的雕塑

蓝冰什么也顾不上了

拿上了一把伞

冲出了房门

暴雨下

那把小小的伞显得是孤零零不堪一击

他举着伞

与他面对面站着

身上很快就被雨水浇得湿透

长发被吹得凌乱不堪

望着朝思暮想的心上人

钟红杰喉咙哽咽

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他像是一只桅杆轰然倒塌的大帆船

又被风浪撕开了一条条裂口

任凭咆下的波涛不断灌进船舱

却无能为力

这艘船再也不能破浪远行了

甚至无法随波逐流了

只能渐渐的沉入黑漆漆的水底

当年

如果知道要付出一生的真爱作为代价

他是死也不会同秦少平走到那一步的

现在

他感到自己已经死了

已经无法认识支离破碎的自我

此生只能像个幽灵似的徘徊

如果这就是命运的话

那只好认了

他猛地跨出一步

一把将蓝冰揽入了怀中

同雨水一样冰凉的唇紧紧吻住了他

伞掉在地上

马上被风卷向了不知道的地方

蓝冰软软的依在了他的怀里

任由他拥着吻着

雨水汹涌的扑上来

同泪水一起在脸上纵横流淌

他颤抖的声音里混杂着雨声

雷声和风的呼啸声

妈妈永远离开你了

把我忘了吧

我对不起你

到死都只爱你

他松开了拥抱的手

他转过身

头也不回的钻入了雨幕里

铺天盖地的暴雨

仿佛操纵着一种在劫难逃的命运

在涌动的狂泻

茫茫雨水柔和着蒙蒙细雾

一层层的翻涌着

很快将他的身影吞噬了

在不远处

一辆黑色的轿车也发动了起来

悄悄的驶向钟宏杰离去的方向

车里

那个开着车的女人

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才从上海回到天虹不久

毕岸峰就接到了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就是孙飞锦亲自约他吃餐饭

齐间透露

明年市工商分行要制定三百多万的礼品

全部都交给天竺广告集团来做

但孙飞锦同时流露出了另外一个意思

希望春节期间安排一趟他同宁如歌两家人的欧洲旅行

毕岸峰当即是虽然毫不犹豫的一口答应下来

心里却是叫苦不跌

这两家人在连上公司陪同人员的一趟欧洲之行

加上购物费用

少了四十万是肯定下不来的

这只能是权当一笔放长线钓大鱼的投资

若把这两位实权派人物搞定了

今后天竺集团在银行这块风水宝地

是不愁没有机会的

在他正在考虑派谁去担当欧洲旅行的陪同角色合适时

就听到了一个让他感觉五雷轰顶的坏消息

史运强被双归了

毕岸峰做出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找梅艳红

为了建设银行百丽大厦这个项目

他进行了长达三年的投资

开始是约史运强吃饭

钓鱼

到度假村

后来陪租网球

还他包租场地

还到豪蒂市包了贵冰卡

这一系列的活动经费

都是从财务上开支的

如果上面认真的追查

天竺集团还有他本人都是难脱干系

至少是个行贿罪

毕岸峰感到了焦虑

感到了惶恐不安

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他觉得自己真蠢啊

白白进入网球圈那么久

明明早知道球场上有那么多重量级的领导

为何不苦练网球技术

栖身于他们之间呢

为何没想到为自己找一顶保护伞呢

只会死守着史运强这一棵大树

现在完蛋了

弄不好自己都被牵连进去

不过 或许啊

亡羊补牢还来得及

赶快找梅艳红

想办法从账目上抹平一切痕迹

梅艳红的回答

这一切费用全部都以合理合法的明目开支

没有留下任何甲方的姓名和痕迹

谁都查不出来

这让毕岸峰常常的出了一口气

这个女人的精明和细心

总是让他始料不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