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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天下有很多英雄

每个地方都有

有人的地方就一定会有英雄

因为每个人在某个瞬间都会变身成英雄

毋庸置疑

有人说

人之初

性并不本善

而是恶

因为人一出生

就只会索取

楚时候

那位自称江湖第一贤人的家伙曾经在泰山开谈论道

和一群当时大儒啊和道人呢在泰山顶上辩论了半天

没有人能说得过他

第一是因为他口才确实厉害

畸变无双

第二是他不要脸

江湖第一李的贤人坐在泰山之巅和一群大人们辩论的时候

曾提及人之初

性本善这六个字是错的

当即被反驳

那时候啊

李大贤人说了

人之初

并无善恶

只有单纯的自私

但无论如何呀

自私也划分不到美好这边来

自私是天生就有的东西

婴儿在没有智力的时候

就疯狂的向外界索取一切

人们说

你看那孩子一天见不着娘舅会哭

在那个时间段

换一个可以喂养他的女人也未尝不可

婴儿不是想他娘亲了

也不是念亲恩

他只是恶了

自私是天生的

所以恶念也是天生的

很多情绪都是天生的

唯独善念不是

李德贤人说

善念是后天修来的

人不断长大

善念会在心中逐渐成型

而这就是人的厉害之处了

他们把后天才修来的东西说是先天就有

用以证明人才站在世间万灵之上

这番话被人骂的是狗血淋头啊

说他离经叛道

李大贤人才不在乎呢

他直至到死都不承认人之初性本善是对的

但他坚持认为

人活着

当修善念

行善事

李大贤人还说了

修善念者

皆是英雄

而这个天下英雄处处皆是战场最多

英雄啊

有很多种

战场上的英雄很独特

沈冷看着二本道人

我需要一个英雄

二本道人站起来

犹豫都没犹豫

说 我就是啊

于是他换上了沈冷的黑色停卫战甲

戴上了青面獠牙的铁盔

他走在大街上的时候

百姓们一样朝着他欢呼

朝着他竖起大拇指

而脱下战甲的沈冷则无人问津

在这一刻

修道已有二十多年

也是修信仰二十多年的二本道人才真正明白什么叫信仰

比如这套停卫战甲就是信仰

不管战甲里的人是谁

战甲在

信仰在

于是

二本暂时忘记了自己是个道人

暂时忘记了自己不善厮杀

他师傅青果道人说

人生就是个大戏台

每个人都是这个戏台里的一个角色

还贱嗖嗖的说

角色扮演很有意思

二本当然在那个时候不理解他师傅语气之中的猥琐

他甚至都不懂什么叫角色扮演

此时此刻

他觉着师傅说的对

角色扮演很有意思

他将要扮演一个英雄

所以他就是一个英雄

可二本道人觉着还不够

自己还没做到一个英雄应该去做的事

没达达人人对对一个英雄期待的高度

他需要让这个英雄身上有他二本道人的烙印

于是他在铁甲背后挂了一柄长剑

腰畔挂着一把横刀

吃过饭的二本道人觉得自己力大无穷

天下无敌

他穿着战甲

在黑影儿的陪同之下出了西甲城

如沈冷昨日那般在城门口的椅子上坐下

却比沈冷坐的要端正的多

沈冷坐在那儿的时候懒散的很

二本则很正经

哎 二本好

你怕吗

黑眼儿想了想

别怕

小张真正在城墙上看着呢

二本心里一慌

然后苦笑

他看的不是我

他看的就是你

因为他知道

此时此刻

铁甲里的不是神了

而是你

阿尔本开心起来

明知道那时黑眼在安慰自己

可还是开心

你就是个英雄

黑眼扶着大牛战旗站在阿尔本道人的身后

我多想冷子选的人是我呀

可冷子不选我

是因为他知道我武艺不行

这很有挫败感呐

阿尔文点了点头

嗯 我懂了

黑眼儿明明还在安慰二本

二本忽然一本正经的说他懂了

黑眼儿都不知道他懂什么了呀

自己这话里又没有什么特别不好懂的道理呀

能力越大

责任越大

黑眼儿愣了一下

觉着挫败感更大了

阿尔本道人紧握黑线刀

这把黑线刀不是沈冷那把

那把太沉

他也用不惯

即便是现在手里这把黑线刀

他也觉着稍微有点重了

他习惯用的剑呢

很轻 很快

还有人说

时势造英雄

这话当初李大贤人也曾驳斥过

他说哪有那么多的主动啊

人在这个世上啊

多数的时候是被动的

不是时势造英雄

是时势之下的选择罢了

有人反驳说时势是人造的

李大贤人笑了笑说

所以我才说

这个世上的人

大多是被动的

极少数人才能造时势

二本不是时势之下的英雄

他是一个真的英雄

天色还没暗下来的时候

在西甲城对面

二本道人坐着的地方往外大概二三里左右

黑压压的都是军队啊

西域各国的军队

昨日沈冷坐在那儿

杀了十四个将军

这十四个人当然不代表西域军中最强的武者

往往强者都自负

也爱惜名声

总是会让不如自己的人呢

先去探路

当然

这十四个人呢

也都不是弱者

比如啊

这者别烈

沈冷 杀他

并不是看起来那么容易

沈冷评价说

呀 等了一夜

天亮之前来的这个强者呀

能有酒

沈冷向来很吝啬送给别人十的评语

因为他觉得他自己是个十

昨日里连番战败

西域人似乎恼羞成怒

各国的国王都把手底下人骂的狗血淋头啊

可是到了第二天

敢上阵的人还是少之又少

那些成了名的将军

谁也不愿意就这么被人一刀砍死在西甲城外啊

死的太窝囊

于是

他们也想了个办法

连夜派人去了西域

后缺国

天门山

此时此刻

站在后缺王身边的三个枪人

面无表情的看着城外那黑甲将军后阙国抬手一指

谁去杀他

那三个人相互看了看

不是谁都不敢去

而是觉得应该稍稍谦让点儿

我去吧

其中一个枪刃把自己脖子上红色围巾往上拉了拉

我杀人有所求

后缺王说

杀了他

你求什么得什么

往前迈步的枪人笑了笑

我有一位公主

后缺王就是一皱眉

但是很快就恢复过来

公主可以随便封一个

我给你就是了

但他心里必然不爽

这些天门山的枪人

个个桀骜不驯

像是一群野人似的

可以 杀了他

朕就嫁给你

一位公主笑

那枪人回头看了后学王眼

谁要娶她呀

我就是睡一下而已

说完之后

狂傲大笑

扛着他的枪刀朝着二本刀人大步走过来

当二本看到走向他那人脖子上有条红色围巾的时候

他的眼睛也开始微微发红

握紧了那把黑线刀

道门说

人有三魂

一曰爽灵

一曰开元

一曰幽静

这是道门的说法

天门观的鬼道也有三魂的说法

之所以会有分歧

是因为当初传道至西域

羌人并不能完全理解中原话语当中的含义

传了千年后

这鬼道门的三魂指的是净

善 敬恶 敬缘

持枪刀朝着二本道人走过来的

是鬼道门净三魂之一

敬善

敬善大步来到二本面前

站在那儿

俯瞰着二本

你叫了一土命啊

二本道人回答了一句

你杀了多少人

不多

还差一个

差一个

只差一个

净山嘴角一扬

你是不是想说

只差我这一个呀

二本也淡淡一笑

是差下一个

此时此刻

城墙上的沈冷换了一身铁甲

依然铁甲挡住了脸面

如果他自己坐在那儿迎战

绝不会担心什么

可那坐着是二本呢

也幸好是二本

他怎么样

大将军谭九州也有点紧张啊

若此时二本道人出了什么意外

被那西域人击败的话

今夜出兵的计划就会无法执行

二本道人必须撑着

他撑着

西域驻国那些大人物们就会在二三里外用千里眼远远的看着

正因为有昨夜沈冷在城外杀敌的事

谭九州才会想出这个办法

这也是如今能想到最好的办法了

谭九州问高处的瞭望说

看清楚了吗

看清楚了

举着千里眼的瞭望守大声回答

军阵之中

可见身穿王袍者

至少十余人

谭九州嗯了一声

转头看向沈冷

沈冷看着城外

等天黑

枪刀沉重

枪刀很锋利

枪刀也很无情

天门山下活着的古枪人

靠的就是杀戮而生存

古枪人的男人呢

生而学习杀戮之法

恶劣的环境让他们必须变得比环境还要恶才能征服环境

每一条红色的围巾都是血染的

他们引以为傲

二本道人喘息了一下

连接了三刀

这三刀很沉重

也很霸道

可他接住了

然后回了一刀

那不是他惯用的长剑

所以出手的时候啊

稍显不流畅

而时机却恰到好处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肩膀上被枪刀砍出来的那个伤口

枪刀劈开了肩甲

刀子在肩膀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在枪刀砍见铁甲的那一瞬间

二本的黑线刀刺穿了敬扇的咽喉

用的是道门剑法

把刀当剑使唤

你甭管他用的刀法剑法

胜了就行

黑眼脸色尽是担忧啊

从鹿皮囊取了个外伤药出来

铁甲不能卸

他只能从肩甲的缺口处往里边撒药粉

好在铁甲卸掉了一部分的力量

好在二本道人出刀也足够快

他用匕首把肩甲缺口往上弯了弯

不然裂开的甲片啊

会时时刻刻磨着那道伤口

怎么样

黑眼问二本

我距离英雄还有多远

二本没回答

而是反问一句

你现在就是英雄了

嗯 还不是

二本觉着肩膀上的伤身他妈疼啊

所以觉着自己真丢人

若沈冷在这的话

绝对不会被这一刀砍中

想着城墙上小张真人还看着自己呢

于是他咬着牙又坐下了

依然端正

我是不是只差了一些气势啊

黑眼儿一点头

你说是就是

二本想了

气势是什么样的的呢

不太擅长啊

于是他用自己对气势的理解站起来

朝着西域大军那边喊了一声

我说

你们一起上吧

黑眼吓得又一哆嗦

呀 二本二本

二本 别这样

别这样